“一夫同日娶两妻”是否走入“法律真空地带”(两妯娌争儿(民间故事))
2001年5月中旬,28岁的广西青年陈世君与26岁的海南姑娘叶海秀、22岁的湖南姑娘戴小美三人联名向亲朋好友发出了结婚请帖。5月16日,三人在广西东兴市江平镇贵...
2001年5月中旬,28岁的广西青年陈世君与26岁的海南姑娘叶海秀、22岁的湖南姑娘戴小美三人联名向亲朋好友发出了结婚请帖。5月16日,三人在广西东兴市江平镇贵明村大摆喜宴,举办了热闹的婚礼。此荒唐事儿在整个东兴市传开了,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。而时至今日,面对这一建国以来首例一夫同日娶两妻的行为,广西东兴市司法机关却难以给他们定罪。
原来,界定此行为给法律带来新的疑难点:其一,此行为属非法同居还是属事实婚姻,换言之,我国现行法律管不管得上他们?其二,此行为能不能以重婚罪论处?而陈、叶、戴三人是同日同时举办婚礼,若说重婚,谁是“原配”,谁是“重”者?能不能解除他们的婚姻?若要解除,用哪条法律来作依据?
一部分人认为,由于陈、叶、戴三人并未在民政部门办理结婚登记手续,而我国的民法典规定,“不进行婚姻登记的婚姻均为无效婚姻”,因而他们的婚姻并不被法律所认可,是无效的,他们的行为只能算是非法同居,属道德问题。一部分人则认为,由于他们联名发出了结婚请帖,按当地风俗举办了婚礼,尽管没有在民政部门进行婚姻登记,也可定性为事实婚姻,他们已触犯法律,属法律问题。关于陈、叶、戴三人是否重婚,一些人认为他们犯了重婚罪,其婚姻应该被解除,并应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但另外一些人则反驳,重婚罪属自诉案,叶、戴两女都没有告陈重婚,那么,这重婚罪又从何谈起呢?
面对这一夫两妻的闹剧,许多老百姓也是大摇其头但又疑惑重重:难道,法律对他们真的是无可奈何吗?!
“一夫同日娶两妻”:如何进行法律定性
曹诗权:陈世君与叶海秀、戴小美之间发生的“一夫同日娶两妻”事件,如果仅仅从“联名发结婚请帖、大摆喜宴、举办婚礼”这一特定时段的现象上观察,只不过可以说是一种荒唐闹剧和无聊的生活玩笑。但从法律上解读这一事件,不能仅停留于此,而应透过这一表象进一步弄清客观实质。其中,尤其要注意三个关键性的事实构成要素:一是陈、叶、戴三人对身份角色的期待、自认和互认,是否有缔结“婚姻”,形成“三角”夫妻关系,挑战现行民法典的角色认知、期待和主观恶意;二是陈、叶、戴三人在“举办婚礼”后的关系状态,是否按婚姻形式以夫妻名义持续稳定地维持家庭共同生活,即是否在事实上构成“一夫两妻”的“三角”同居关系;三是陈、叶、戴三人的关系所产生的社会反映效果,是否被一定范围的社会群众基于其“结婚仪式”和公然的“夫妻”同居生活而产生了社会对其“婚姻”和“夫妻”关系的知晓,形成了类似于“事实婚姻”的公示影响。
如果对上述三个事实要素作了肯定性的把握,那么其法律定性就非常明确,话题中所说的分歧和疑难也会迎刃而解。
吴晓芳:广西的陈某在同一天跟两个姑娘举办婚礼,但都没有去民政部门登记,此举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,许多媒体都进行了报道。对于能否给陈某定重婚罪的问题,争议也比较大。定重婚罪吧,似乎缺乏充分的法律依据;放任不管吧,似乎有悖社会的公序良俗。因此,有必要对此行为的定性作进一步的法律分析。
陈、叶、戴的行为:是否违反“一夫一妻”制
曹诗权:“一夫一妻”作为我国民法典的一项基本原则,不仅是婚姻立法的指导思想,而且贯穿民法典的始终,对全社会的婚姻家庭行为和婚姻家庭关系具有普遍的强制性约束力。当人们的个别行为在法律条文中无对应依据时,可以直接释放基本原则所负载的法律漏洞补充的功能,通过一夫一妻原则进行处理。“一夫一妻”在具体内涵和操作要求上包括五点:1.任何人在同一时间不得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配偶;2.已婚者即有夫之妇、有妇之夫,在离婚或配偶死亡之前不得再行结婚;3.未婚男女,不论是谁,无论是在法律上,还是在事实上只能与一名异性缔结婚姻,不得同时与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异性结婚;4.法律和道德所容许的两性关系只存在于夫妻之间,一夫一妻制排斥和否定婚外性关系;5.违反一夫一妻制,根据情形或者承担民法私法上的责任,或者追究其公法上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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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妯娌争儿(民间故事)
一、小小案子审三年
常言道:清官难断家务事。建昌知府郑源涣刚接任第二天就接到一桩争儿的案件。告状的是两妯娌,夫家姓黄。两妯娌在呈上诉状时,各在里面夹着一张500两的银票。兄嫂上午来,叔婶下午来。阅完诉状,郑源涣感到很奇怪:这事本应由建昌县管,两妯娌怎么告到府衙来了?想来必是受了委屈,不然不会越级上告。郑源涣决心亲自审理这桩家务事,便唤进师爷,问他知不知道建昌城这桩争儿案。师爷连声乖巧地应道:“知道知道。”接着便从头至尾向郑源涣介绍起这桩争儿案的由来:
建昌府属下有12个县,府衙就设在建昌县。县城东关衙有一对同胞兄弟,哥哥叫吕旺,弟弟叫吕齐。也许是上天故意捉弄富人,吕家财厚丁稀。吕旺年近五十,膝下无子,吕齐正当而立之年,只有一个7岁雏儿吕昌。吕旺原指望弟弟再生个儿子过继给自己以续香火。谁知未等弟弟再有儿子,这薄命人竟得了不治之症。临终前,吕旺将弟弟唤到床边,指着案头上的田契房契借据告诉他:“兄即将撒手人寰,家中的银子足够你嫂子用一辈子了,这些肥田美宅兄已无用处。你速去唤人写张契约,将这些东西过继到你的名下。兄别无他求,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:日后逢到兄忌辰时,弟与昌儿为兄烧些纸钱。”
常言道: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。吕齐三岁丧父五岁丧母,是兄嫂一手把他拉扯大的。娶亲分家时,家产也由他先挑。这样的兄长世间难寻呀!听完哥哥这一席肺腑之言,弟弟的心碎了。他抱着哥哥号啕起来:“哥哥呀,你弟媳还年轻,还会再生养的。我们已经商量好了,马上把吕昌过继给哥哥。哥哥若走了,嫂嫂也有个照应。”说干就干,吕齐吩咐家人办了两桌薄酒,请来族中的长辈,当面写了儿子过继契约,第二天就把吕昌送到哥哥家。两天后,吕旺归天,吕昌身披孝服为吕旺送终。
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。一晃五年过去了,未见吕齐的妻子再放一声仔屁。那年重阳节,吕齐乘船出外讨债,船行江中,突遇龙卷风,连船带人都沉没到江底去了。这下吕家可惨了,一门双寡。更惨的要算吕齐了,本来有儿子,反落得无嗣,葬身鱼腹,连鬼魂都不归家门。
再说吕齐妻子林氏,原先想自己不到30岁,把吕昌过继给大伯,自己还可再生儿子承接父业,这样吕门两份家业都在自己儿子名下。谁知事与愿违,这下好了,鸡飞蛋打,不但儿子没了,连自己那份家业迟早也要归到大伯名下。听着儿子围着兄嫂左一声右一声叫着“娘”,林氏悲痛欲绝。这都怪自家那死鬼,如果不把儿子过继出去,现在自己就不会这么孤苦伶仃了。林氏越想越心酸,越想越不是滋味。最后她决定找兄嫂张氏讨回儿子。
冬至这一天,林氏来到兄嫂张氏家中,推说当初丈夫擅作主张没跟自己商量就把吕昌过继给大伯,现在孤身一人好不凄惶,要兄嫂把儿子还给自己。张氏自然不肯,说当初三对六面把儿子过继给我,现在好意思再要回去?妯娌俩盘答几句后开始动起手脚,还好被族人劝止。
林氏气不过又去找族长,结果被族长狠狠臭骂一顿,说过继的儿子哪能回头!林氏也生就一副倔脾气,一纸诉状将兄嫂告上公堂。
清楚了原委,郑源涣很感奇怪:一个小小的争儿案怎么竟打了整整三年官司?便问道:“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?”
师爷应得很圆滑:“这得问当事人了。”
郑源涣果断地一挥手:“传原、被告!”
二、一儿如何全两母
两妯娌很快到庭。
嫂嫂张氏50余岁,仍风韵犹存。弟媳林氏年近30,也是水灵灵一朵白莲花。
郑源涣一问官司的情况,就把两妯娌问出眼泪来了。常言道:当官不捞钱,回家没本钱。自古当官就盼望有人打官司,只有打官司他们才能捞钱。林氏的诉状投上去后,只开了一庭就如石沉大海。“衙门八字开,有理没钱莫进来。”那林氏是女流之辈,哪里懂得这些道理?后来听她姐夫指点,送了建昌蔡知县300两银子,蔡知县嫌少,又将案子拖了半年,直到林氏又送了200两银子后才重新开庭,把吕昌判还生母。养母自然不甘心,如法炮制,等蔡知县任满,也给新上任的黄知县递了诉状,送了500两银子。结果新知县又把吕昌送还给养母。一来一往,一输一赢,两人打了个平手,又回到原来的格局,耗了三年时间不说,还白白把1000两银子送给两任贪官作了路费。
望着两妯娌苍白的面庞,郑源涣心中也很气:这些贪官也真可恶,一个小小的案子竟拖了三年。还好吕家是大户,要是平民百姓还不被折腾得倾家荡产?审完案后,郑源涣就让这对妯娌回去,同时告诉她们两天后再来府衙听断案。
闻听两天后再来府衙,两妯娌犯愁了: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再进贡吗?为了打这场官司已经用了不少钱了,再这么下去不倾家荡产才怪!真是无官不贪呀,既吃原告又坑被告!看来只得再出一次血了。于是张氏就派家人又给郑源涣送了500两银票。张氏的人前脚刚走,林氏的人后脚就跟着进府衙了,也给郑源涣送了500两银票。望着案子上的两张银票,郑源涣只是一个劲摇头苦笑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两天后,郑源涣特派四名衙差将吕家两妯娌及吕昌传到府衙。
公堂上一片肃静。郑源涣轻敲一下惊堂木,干咳两声后,开始声音洪亮地念起判词来:“吕家妯娌争儿,一案一拖三年。一儿难以成全两母,为平息纷争,本府判决如下:
“自即日起,张氏、林氏两妯娌必须各为吕昌娶一房媳妇。期限三个月。超过三个月未讨亲者即算弃权。
“两房媳妇同日迎娶。一夫娶两妻,吕旺为长房,吕齐为二房。逢单日新郎住吕旺家,逢双日住吕齐家。生儿育女各归各的,以告慰吕旺吕齐在天之灵……”
判词未念完,堂下啧啧称赞:“大人断得英明!”
两妯娌当场握手言和。吕昌左呼一声“娘”,右唤一声“娘”,乐得生母养母二人心头比喝了蜜水还甜。
三、借花献佛受称道
吕家是当地的大户。听说吕昌起帖讲亲,四方八里的好闺女争着要嫁往吕家。经过多方筛选,林氏挑中了河下街富商万和仁的女儿,张氏选中西关平政门首富刘灼的闺女。挑了个逢单的黄道吉日,吕家把两门媳妇同时娶进门。
这一天,吕府张灯结彩,办了整整200桌酒席,见人开席。郑源涣亲自到吕家道喜,把张氏和林氏送的那两千两银子,分别包了两个红包,送给吕家两门新媳妇作见面礼,用他的话这叫做借花献佛。
这下整个建昌城轰动了。
两千两银子,这可是个天文数字。一个平常老百姓,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。这个郑源涣可是个大大的清官呀!
后来两个新娘也很争气。吕旺这一房的媳妇生了四男三女,吕齐这一房的媳妇生了五男二女。丁旺财旺,自此两家香火代代相传。
吕家为感激郑源涣,就把吕姓改为郑姓,称“思源郑”,尊长乐县城关上巷龙台郑为祖,成为龙台郑氏一个宗支,一时传为佳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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